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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剧名家丁桂兰

在乡下人的心目中,角儿是神一样的存在,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大都是角儿的逸闻轶事。还是在农业合作社时代,一个庄稼汉喜滋滋地给人讲述他的梦境:

“天塌了!天,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磨盘,塌下来把人都给砸死了,磨盘中间有两个孔,一个孔里是我,另一个孔里是王秀兰,全世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她只能嫁给我了。”真是痴人说梦,他也因此得了个绰号“蛤蟆” ,绰号背后的潜台词你懂得。

生活当中,最美好的东西就会被命名为“王秀兰”。家织布花色单调,偶尔有人用心调理经纬,织出个新花样,取个名字吧,就叫“王秀兰” ;过一段时间在“王秀兰”的基础上又有了新花样,就叫“气死王秀兰”。

随着社会的进步,家织布落伍了,织布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家又不能闲着,就一窝蜂地绣鞋垫。鞋垫的图案五花八门,有纯文字的,一定是首隽永的情诗,有火红的双喜图案的,还有把“福禄绵长”“龙凤呈祥”“天长地久”等文字穿插在鲜艳的花朵或灵动的动物间的。有人别出心裁,一改原来的一副鞋垫重复一个花样的绣法, 把葡萄、花椒、石榴和莲花几种图案组合起来,缠枝环绕,深红浅绿绛紫色彩斑驳,艳丽动人,并且寓意吉祥,大家把这种图案的鞋垫叫“气死香” 。这个跟王秀兰齐名的“香”,就是万荣县蒲剧团的名旦——丁桂兰。

万荣县蒲剧团的《 彩楼记》闻名遐迩,那时候,晋南大地上有这样的歌谣: “万荣县没啥戏,过来过去的《彩楼记》。”《彩楼记》是一出喜剧,说的是北宋时期的故事,贫寒时的吕蒙正与宰相家的小姐相爱,遭到相府驱逐,两人就在寒窑里苦度日月,最后吕蒙正一举成名,夫妻大团圆。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诙谐幽默的语言风格,赞美的是忠贞不渝的爱情,宣扬的是儒家的忧道不忧贫和饿死不改节的思想。

蒲剧名家丁桂兰

《彩楼记》剧照

《彩楼记》这出戏万荣剧团到底在多少地方演过,演了多少场次,实在无法计算。“过来过去的《彩楼记》”,人们还是百看不厌。《 彩楼记》就是万荣县蒲剧团的一张名片。丁桂兰老师从艺70年,演出的剧目多如天上的星星,出演《 彩楼记》中的刘小姐,她的搭档演吕蒙正的男一号先后换了六位,而她从十来岁的孩子,演到满头白发,几十年如一日精益求精,把《彩楼记》打磨成一出精品剧目。

蒲剧名家丁桂兰

《彩楼记》剧照

今天,说起《彩楼记》她还是那么兴奋,八十多岁的老人,抑扬顿挫间,珠玉般合辙押韵的戏文引人入胜,动作眼神灵动自然。她曾把《彩楼记》唱遍晋南大地的城市和乡村,唱响秦冀豫三省,《彩楼记》也成就了她,她是那个年代当之无愧的名角。

遇见丁桂兰老师,是在学院南苑的王贞民教授家中。那天,我到得较晚,进门看到几位熟悉的老师中有一位陌生的老人, 一幅茶色眼镜衬着紫红色的外衣,显得格外精神。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演艺界的掌故。有些“绝活”我是第一次听闻,那些人物,那些事迹,激起了我对家乡戏剧的极大兴趣。我是戏迷,和老人一见如故。倾听着,感动着,童年的苦难磨炼了她,那是她的人生大幕拉开前的序曲,我有一种冲动,我要把她的故事告诉更多的人。

丁桂兰老师出生于天津,原名丁津香。兵荒马乱时母亲病危,与哥哥丁津生随父母一起回到万荣老家,回家第六天,母亲便辞世了。两个年幼的孩子无人照管,乡邻们便劝父亲续弦,乡下人把继母称为 “姚婆”,姚婆是不会善待前房孩子的,一出《芦花》激起台下无数观众的共鸣,父亲为孩子的命运担忧,害怕落入姚婆手中遭罪,因而多次拒绝了众人的好意。

由于这两个孩子满口津腔,又比农村孩子有礼貌,有见识,亲朋邻里又同情他们的遭遇,因此多有援手伸来,解决些吃饭穿衣之类的燃眉之急。帮忙最多的是父亲的一位婶子和一位堂妹。在父亲谋生的日子里,小津香和哥哥就在奶奶家住两天,在姑姑家吃几顿。这样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多久,原因是小津香得了百日咳,一遇节气就诱发气管炎,急得亲戚们又是找土蜂窝,又是寻囟猴毛,熬成汤药给她喝,这些土法子能应付了一时,却去不了病根。没有专门人照顾孩子真的不行,无奈之下,父亲续弦了,40岁上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女儿,当然视若掌上明珠,违心地把她放在继母身边实在是无可奈何。为了女儿少受委屈,父亲只能再三迁就后妻,同时一遍遍告诫女儿说“生身母,养身娘,为儿心肠都一样 ”,目的是希望孩子能跟继母和睦相处,能平平安安长大。

这时候哥哥远去运城上学,小津香牢记着父亲的话,她宁愿相信继母那张刀子嘴都是为她好,小小年纪担起了沉重的家务。刚开始是给牛割草,由一天两晌,增加到一天三晌,风里雨里肩挑手提,她从不叫苦。期间有位堂兄一直在默默照顾着她,指导她怎么提高割草效率,怎么捆草打包,不小心割破了手时怎么止血,那种叫“葫芦皮”的药材在野外随处可见,捻上一点撒在伤口上,再裹上树叶就成了天然的创可贴,伤口很快就愈合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要干的活不光是割草,还有喂牛、垫圈、出圈等重体力劳动,粗活干完还有细活在等着她,纺花、织布,继母早安排好了。

在父亲的强烈要求下,她有幸上了三年学,三年后就被继母以家务活重需要帮手为由叫停了,没办法,父亲想让她多学习,只能买回一本《农民识字课本》让她自学,那本书里面大部分是农业谚语。凭着仅有的文化基础,小津香迷上了这些谚语,背诵农谚的同时,还学到了两千多个汉字,这为她日后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她开始有了主见,厌倦无休止的家务活,强烈渴望逃离家园。多少次,因不如意而偷偷打包好衣物鞋子准备出逃,但,担心老父亲回来因见不到她而伤心难过,就又一次次留下来。

解放战争的节节推进给小津香的命运带来转机。春风吹动晋南大地,乡下成立了农会。农会工作组除了利用大会宣传土改政策,深入田间地头、深入家庭改造落后思想外,还经常教唱革命歌曲,“军队和老百姓是一家亲”“旧社会好比枯井万丈深,妇女受苦在最底层” ,小津香学得快,唱起来声音甜美动听,渐渐地纺车边的歌声代替了以往的啜泣声。

荣河解放了!全国解放了!普天同庆,荣河县的各个村落都在闹热闹,他们村里因有戏装所以不需要跟别的村合作就能独立排演家戏。一开始还是原来的老套路,旦角还是由男子来演。后来,有下乡干部提议,解放妇女要有实际行动,可以扩大演出阵容,吸纳女演员。 于是物色了五个模样齐整、口齿伶俐的小姑娘,其中就有小津香。经过农会干部反复做她继母的工作,小津香才得以跳出纺车,迈出了人生重要的一步。

先跑龙套,五个孩子,导演看中了一个年龄稍大的安排演皇姑;剩下的四个演女兵,在师傅的带领下开始练习跑圆场。那个“皇姑”练了一下午的甩马鞭,结束前导演让大家跟着锣鼓点走几圈,结果甩马鞭的节奏总也跟不上锣鼓点,于是那孩子一赌气扔了马鞭,噘着嘴站在了一边。小津香停下跑圆场的脚步,捡起马鞭,给她的朋友边说边演示,这个不经意的举动,让导演眼前一亮:这是个好苗子!

蒲剧名家丁桂兰

丁桂兰老师剧照

小津香饰演皇姑,由于身量还小,撑不起宽大的戏服,上台演出时穿的是本家一个新婚嫂子的大红衣服,化妆包头,头上有翎子,腰间佩宝剑,身上披的是从村里娘娘庙里借来的神像身上的斗篷。一出鬼门道威风凛凛,开口一声: “父王将令往下传——”台下一片喝彩声。真是不同凡响啊!

第二年闹家戏,继母的态度就和缓多了,原因是全村家家出一斗麦子支持这项公益活动,但如果有人参与闹戏,就可以免交一斗麦。没有了来自继母的阻力,小津香学戏更专心了,那一年她演了《杀庙》《拾柴》。

到第三年,小津香学的是难度较大的 《 三娘教子》。那天,大幕拉开,主人公王春娥一边织布一边唱,织机声声,如泣如诉,幽幽咽咽的唱腔凄婉哀怨,一个励守节操、勤勉教子的妇女形象出现在舞台上。忽然,台下一片骚动,小津香满腹狐疑:“是哪里唱得不对?”原来,用一把椅子上面搭一副罗裙来充当织布机,椅背太高,挡住了视线,台下人才抗议。去掉罗裙后,台下又是一片惊呼,三娘织布的样子太传神了,伴着乐器声,手、眼、脚和整个身子的和谐统一,让人以为她真的在织布。艺术源于生活,曾经织布机上的辛苦劳作成了一种重要的生活体验。

第四年闹家戏,小津香14岁了,师傅教她唱《送女》,这一出戏唱腔变化繁复,身段动作也有难度,一招一式她都细心揣摩。正月里,在外工作的人员都回村过年,其中有两个人在剧团工作,一个演老生,一个演小生,这两位正式演员跟小津香搭戏,这一场高规格的演出吸引了邻村的许多戏迷,人们在欣赏之余,对这个小坤角赞叹不已,“香香”的名声在方圆几十里一时传播开来。

“庄头村要请剧团唱戏了。”这在乡下是几年不遇的稀罕事,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纺车里的小津香闻听心头一震:庄头村离家只有五里路,到时候一定要去看看正式剧团的演出!随着剧团唱戏时间的逼近,她的渴望和担心与日俱增。渴望长见识,又担心继母不答应。就在这样的向往与忐忑不安中度日如年。干脆把想法说出来:庄头村的戏一定要看,不过不会耽误纺线。在剧团到来之前,天天熬夜加班纺,提前把未来因看戏而少干的活做了。

蒲剧名家丁桂兰

丁桂兰老师剧照

庄头村的舞台不大,娘儿俩相跟着走到那里,忽然,一个人迎面朝她们走来,说:“薛明章在台上等你。”小津香仿佛有一种心灵感应,没有任何迟疑一口气跑到后台,继母随后跟过来。“欢迎你啊,群众要求你给咱们唱一出《送女》,赶紧化妆。”那个艺名红菊花的剧团名角十分热情。继母忙说:“不行,不行,一个小女子还到外村来唱戏,丢人现眼……”剧团的指导员耐心做继母的工作,他站在台上朝下喊 :“想不想听咱们的香香唱《送女》?”台下是一阵热烈的回应。这一场《送女》,是小津香进剧团前的一次亮相。

剧团要发展,准备把小津香带走。父亲在外村教学,得知这个消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女儿有唱戏的天分,担心女儿小小年纪要吃苦,因此一时下不了决心;继母却有心支持这件事,原因是她目睹了这几年小津香的进步,认为剧团条件更好,更有利于孩子成才。最关键的是小津香对外出学艺早已神往已久。

说起当年进剧团的事,老人满含感激,尤其是提起她的继母,八十多岁的老人,还一口一个“我妈”。

“正月里说好了的事,二月里天兴庙会,那可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庙会,又叫诸葛亮庙会,那天一大早,一辆骡子轿车停在了我家门口。剧团就扎在天兴,指导员亲自赶着骡子轿车子来接我了,我是剧团里唯一的一名女生。按之前说好的,我妈也一起去,为的是我吃住有个伴。那几个月,我妈是真对我好。早起吊嗓子,我妈比我起得还早,提水洒扫,缝补浆洗,从不闲着。我练功,她就在一边看着,给我鼓劲加油。‘不吃苦中苦,难做人上人。’我妈说我晚上做梦都在蹬腿,很用心的。一到晚上,她一脸的慈祥给我揉腿,我知道她真心疼我,却从不迁就我,不停地在我耳边敲警钟,督促我刻苦练功。我妈既是辅导员的助手,又是陪练。

“有我妈监督照顾我,师傅省心多了。我妈的嘴真厉害:我的香香女到你剧团就没吃一天闲饭,你们就便宜吧!我妈说这话也不无道理,在天兴舞台上,我就接连演了四场,之后,跟着剧团走到哪演到哪,台上演出,台下练功,从不间断。师傅们也不跟我妈当面较劲,背地里总说她是姚婆,真是严霜出好天,姚娘出好女啊。师傅的话是夸我,也是夸赞我妈教育有方。

几个月后,团里陆续又招来几个女生,我妈牵挂地里的庄稼就离开了我,我才感到对她的依恋。我能吃上这碗饭,我妈功不可没。”老人陷入了沉思,岁月磨洗到最后只留下美好的回忆,感恩的心是那么澄澈明净。

后来,团里给她们那一波女生都取了艺名,丁桂兰这如虹如霞的名字绚烂了晋南大地艺术的天空。可是,乡下人还是习惯上叫她“香香”,当然,也有那赶时髦的人口耳相传,误以为是丁菊兰。“菊兰女”“香香”家乡父老对她的昵称。“菊兰女的剧团过来了”,人们奔走相告;“走,看戏去,是咱香香的戏”,言语间满是自豪。

尽管名声在外,父亲还是放心不下,不断的写来书信一遍遍告诫:剧团不比家里,不能任性,要听师傅的话勤练功,多吃苦,一定要坚持下去,万不可半途而废。

蒲剧名家丁桂兰

丁桂兰与五位老艺术家(左起张巧风、丁桂兰、韩长玲、任跟心、党中萍、杨翠花)

师傅们也都不厌其烦地指导、督促,练功师傅尤其盯得紧,倒扎虎、下腰、压腿、耍花枪一样不能马虎,有娇生惯养的孩子就叫苦喊累,有的甚至中途放弃,而丁桂兰除了跟着师傅练功,私下里还偷偷练一些下鱼、上砖等高难度的动作。

那时候的剧团条件落后,没有电,用的是汽灯,中途还得上去打灯花,最糟糕的是没有音响,唱戏全靠嗓子。丁桂兰坚持吊嗓子,即便是在紧张的演出阶段也从不间断,连师傅们都被感动了。

一天,练功师傅正在指导她们过小翻,指导演唱的红菊花师傅不高兴了,对练功师傅吼一声:“昨天怎么跟你说的,忘啦?”原来,前一天团里开会,红菊花师傅提议,为了保护丁桂兰的嗓子,让她暂时停止练功。因为那时正在排一出《赵五娘》,起初由一个男旦出演主角赵五娘,这个角色属青衣,有大段唱腔,红菊花师傅明白,观众更喜欢坤角,才动了心思准备教给丁桂兰这一出,于是才有了跟练功师傅的交涉。最后由团里的领导表决,丁桂兰正式走上了花旦兼青衣的艺术道路。

那时候,识字的人不多,教戏就是师傅一句一句地教,学员跟着一句一句学,而丁桂兰有文字功底,导演常常让她先接触剧本,了解剧情,细细品味人物的情感,师傅教戏的时候,她能结合师傅的动作表情,加上自己的体会来塑造人物。一出《汗衫记》她把周兰英爱而不能、恨而不敢的委屈与无奈表现得淋漓尽致。

善于向同行学习,是丁桂兰成功的重要因素。搭戏的贾老先生在《彩楼记》中的帽子绝活,听她一番演示让人感受到戏剧的博大精深。她就是这样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不断汲取艺术精华的。

蒲剧名家丁桂兰

2018年元旦蒲剧老艺术家丁桂兰演出《红灯记》

她的协作精神令人敬仰,那年地区汇演,团里排了出《挑女婿》,这出戏的主角是花旦,好几个人都想演主角,导演很为难,不能给老师、领导添麻烦,她主动挑了老旦角色, 结果那次演出团里全员获奖;排练《和气人家》,她本着不管什么角都要演好的原则,认为老旦也能出彩,又演了个配角老旦。《蝶恋花》是革命先烈杨开慧的故事,她在剧中扮演一位瞎妈妈,就在杨开慧上刑场那一幕,一群人来送行,其中有个瞎妈妈。“这出戏最打动我的地方就是人堆里的瞎婆”,这个业内行家给出的评价,给了丁桂兰极大的精神动力。70年代,有位万荣县宝鼎镇的老乡在陕西工作,听说万荣蒲剧团来了,赶了几十里路到西安观看,看的是样板戏《沙家浜》,十多年后他退休回到宝鼎,找到已经退休的丁桂兰说,你的沙奶奶那一声叫板又生气又悲伤又慷慨,十多年了一直抚慰着我这颗游子之心。他还赋诗赞美丁桂兰。她就是这样,既能演最刘翠萍、周兰英、祥林嫂这样的主角,也能用情于配角,艺德人品令人佩服。难忘的是在合阳的一次演出,丁桂兰演罢《红嫂》正在卸妆,茶炉师傅跑过来说:“舞台对门聋哑学校里有个老师想见你。” 那是专门研究人的声带的姚子清老师,这一次相遇对丁桂兰的艺术表演太重要了。姚老师的见解,引导着丁桂兰关注发音新感觉,重新审视自己的发声部位,美化共鸣音,在后来的实践中形成了她独特的综合发声法,科学发声,调动丹田,让她在80多岁高龄依然中气十足,说话、唱戏掷地有声。她当场为我们唱了《双麟锁》中的《大堂》,长达98句的唱腔,板式跳跃变化,把人物的悲恨交织的情感过程都赋予那婉转凄切的唱腔之中,在场的人都被深深地感染了。

蒲剧名家丁桂兰

2018年元旦蒲剧老艺术家丁桂兰演出《红灯记》

话题又转到了《 彩楼记》“那一年,我怀着身孕已快七个月了,团里接到任务要到陕西参加一场比赛,临走的时候,家里人还担心我能不能去。这么重要的演出我不敢怠慢,总以为演一场就回来了,谁知,这一去就演了两个多月。比赛得了大奖,就在那里天天演天天爆满,场场掌声不绝,如果我能再坚持,还要继续演下去,可惜产期临近这才鸣金收兵。”老人的回忆,让我感受到了她为艺术献身的伟大。

70年沉浸于艺术的海洋,在不断的学习与探索中 创造了属于自己、属于乡土、属于一个时代的 艺术辉煌,这就是蒲剧名家丁桂兰。

蒲剧名家丁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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