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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变义复词发展原因及趋势

时间:2023-03-03     作者:周雪 王书平 于爽 孙爽 王欣宇 佳木斯大学人文学院【转载】

研究背景及意义

变义复词,由两个具有不同语义、相同义项的词根构成,两个词根合并后会形成一个新的语义,其并非两个词根的简单组合。如“眉目”“骨肉”“水火”。

变义复词是指将两个相同义的单音节词结合成一个复合词,其中包括“咽喉”“唇齿”等名物化的复词,自然现象如“风浪”“风霜”,特定的东西,如“把柄”“矛盾”,以及“煎熬”“沐浴”等具有动词性的变义复词。这些词语通过比喻、引申等演变方式,产生了抽象的概念,通过类比扩展,产生了新的意义。

联合式合成复音词可以分为三类:“珍宝”“逃亡”“技巧”等同义复词;“国家”“好歹”“蛮夷”等偏义复词;“爪牙”“清薄”“尺寸”等变义复词。关于同义复词和偏义复词,学术界已有大量研究,但关于变义复词的研究却相对较少。尽管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经常会用到变义复词,但对变义复词的了解却甚少。基于此,本研究主要从变义复词意义指向与语素之间的联系、变义复词语素与意义指向的关系,以及变义复词语素组合方式及优越性三方面展开论述。希望可以通过对现代人使用变义复词的研究,为大家提供一个新的视角,丰富大家对变义复词的认识,从而对古代汉语变义复词的教学研究提供一定的帮助,并在一定程度上促进现代汉语与语言学的词汇教学,使学生更好地理解联合式合成复音词中的同义复词和偏义复词。

变义复词的意义指向与语素之间的联系

引申的途径大致可以分为两类:隐喻和换喻。

隐喻性

在当代隐喻认知理论中,隐喻既是一种修辞方式,又是一种人类认识世界的思维方式。从本质上讲,隐喻就是通过一种事物了解另一种事物,通过原本事物的甲义与另一事物的某种联系来引申出乙义。在主体性认知与推理的双重影响下,隐喻可以把一个域中的概念映射到另一个域中,从而实现由源域到目标域的映射。如果用一个概念来描述其他概念,那么二者之间的联系就会由此而来。而这种联系是基于对象的认识范围的,并要求对象之间具有某种相似性。

隐喻对词语引申义的产生具有重要作用,而变义复词指向意义的产生也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隐喻。从认知角度看,语言隐喻的构成要素主要由源域、目标域、映射和映射范围四大来源构成,以上四类语言隐喻的组成要素都是从认知层面分析文本隐喻的基础。

首先,映射是一个重要的概念,从广义上讲,它是一种动态机制,可以使各种不同的认知领域产生概念化现象。在概念隐喻生成的过程中,映射不仅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还在相似性、意象图式等方面有不容忽视的影响。变义复词的语素本义中包含很多现实事物,其指向意义的出现和明确表意,都是以这两者意义的相似性或意象图式的映射为基础的,其使变义复词的指向意义的概念含义依靠变义复词语素义的组合得到了明确形象的体现。根据映射的不同类型,隐喻包括完全映射隐喻和部分映射隐喻两种方式。完全映射隐喻是指将源域中的东西全部映射到目标域中,以便让人对其领域中的抽象概念有更多的了解;后者则是将源域的某一部分而不是所有的特性映射到目标域中,从而突出目标区域内的某一特定特性。

其次,源域也可以作为一种分析的隐喻层面。在源域中的东西往往更具体,更容易被人们感觉到和熟知。例如,在以人类的感知为来源的源域隐喻中,有以听觉、触觉、嗅觉等五感为方式的隐喻类型。这一类隐喻在变义复词指向意义中的存在数量巨大。如“肝胆”“肝肠”等。而由于隐喻的体验性,很多与人们生活密切相关、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可以作为相关的隐喻来源,如水隐喻、风隐喻、植物隐喻、动物隐喻、颜色隐喻,等等,形成的变义复词有“豺狼”“葛藤”等。上述范例均以隐喻中比较抽象的事物作为依据,几乎覆盖了人、事、物的每一个语义层面。我们可以根据其使用范围将隐喻分为情感隐喻、时间隐喻、政治隐喻等不同类型,形成的变义复词有“群众”“朝夕”等。这种隐喻的特征是将源域中的东西的特征映射到目标域中,使得人们可以理解抽象的东西,如“情感”和“时间”。本文认为,隐喻在变义复词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隐喻是变义复词词义延伸的一条重要途径,它的形成以两种语义所反映的实际现象为基础,两者具有一定的相似性。之所以有相似之处,是因为人们对客观事物的认识具有相似之处。与之相对应,变义复词所具有的个性词义的产生则是因为个人在认知过程中留下了不同的文化痕迹。在一些词出现后,人们通过隐喻使其本义得到延伸,而符合变义复词的隐喻义被社会接受,于是就形成了变义复词的指向意义。

换喻性

换喻和隐喻都是我们认识抽象事物的重要手段。换喻和隐喻有相似之处,也有区别。隐喻遵循认知的相似原则和顺接原则;换喻着重展现本体和喻体之间的“邻近关系”,是同一认知模型(域)内部的映射,即同一认知模型中的一个范畴被用来代替另一个范畴。隐喻以事物之间的相似性为依据;换喻涉及两个不同认知领域事物之间的映射关系。“理解换喻,主要是从喻体的特征中找出真正指向的对象,而理解隐喻的过程其实就是将源域中的特征映射到目标区域。”[1]

换喻是一种比隐喻更基本的认知思考方法,其实现的是认知的接近原理和突显原则,借助对象的特定特性,从而引发相关的认知图式。通常,人们会从一个容易理解的或明显的方面(特点)来表现整体,或表现其另一面,抑或另一部分。换喻可以分为提喻和换称两种类型。一些学者对换喻、提喻和换称进行了严格的区别,认为换喻强调了本体和喻体之间的联系,也就是用与本体关系密切的喻体来表现本体;而提喻则偏重依附,也就是以局部代替整体,用突出特征来象征或替代整体意象;换称是用别名(例如昵称或其他词组)取代原有的名字,原义范围并没有改变。这三种形态在过程中都只出现了喻体,其本体并未出现。

换喻作为变义复词词义衍生发展的主要方式之一,其变化的基础并不是现实物质基础中的相关性联系,而是由两类现实基础产生的现象之间勾连的交互范围决定的。这种重叠范围随着人们的使用而逐步被确定为标准、既定的现象,于是人们在使用语言的过程中,用表达原有现象的词形容与之有联系但具有其他意味的另一类现象。换喻是扩展和丰富词义的过程,是人的认知特征在不自觉中自然展现的过程,是人类语言在社会实践中自然发展变化的过程,它体现了认知的原则,使语义变得丰富、生动;因此在有限的词语中,通过与生活中各种情景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表现出无限的情景。正是因为这样的特性,换喻一直被认为是变义复词指向意义的重要引申方式。

“纨绔”:华美衣着。在古代,衣着华美是富贵的象征,因其具有的特殊含义,被用于指富家子弟。由于华美的衣服与富家子弟有一定的联系,就是明确地用指称甲类现象的词去指称乙类现象的换喻体现,是变义复词本义与指向意义关系的体现。

“琴瑟”:琴和瑟两种乐器一起合奏,声音和谐;融洽的感情也具有和谐、稳定、美好的特点,在此基础上,琴瑟和融洽的感情就具备了一定的联系,所以用琴瑟去指称融洽美好的感情是换喻的体现,也进一步表现出变义复词的本义同指向意义之间的关系。

以上举例都是变义复词的本义与指向意义通过换喻产生关联的体现,词素意义与指向意义两类现实现象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在联系固定化的过程中,两类现实现象互相借指,成为指向意义。所以换喻也是变义复词形成的重要途径之一。

变义复词感情色彩变化的原因

变义复词既有理性义又有色彩义,如果从语素意义来分析变义复词的感情色彩,就是在分析变义复词所蕴含的褒贬色彩意味。每一个词语都具有不同的韵味和语义倾向等。凡表示赞扬、赞许的词,我们称之为褒义词;并将凡表示贬损、斥责的词,称为贬义词;此外,在态度上不表示褒贬,在感情上不表示爱憎,根据字面意义无法辨别明显感情色彩的词,谓之中性词。词义的感情色彩也存在多种情况:第一,词的本源成分是由含有情感的成分组成的,因而赋予了词义情感色彩;第二,词的语素意义本身并无情感,但因其本义所发展出的比喻义而赋予了情感色彩;第三,有些词的词义带有感情色彩并没有具体理据,只是词义体系内部的使用过程中的一种划分,逐渐形成了习惯。比如,“臂膀”“琳琅”一类词汇带有明显的褒义,具有正面感情色彩;“荒蛮”“蛇蝎”则有明显的负面、贬斥的倾向,具有贬义感情色彩。这些融合在词汇内容之中存在一个意义独立但又无法分离的含义,就是词语的颜色含义。词义的理性层面意义是人们在看到一个词时最先想到的,而颜色义的固定则决定了在不同的情况和语境中要使用与环境相适应的词语。随着时代的变迁,词汇色彩义的变化逐渐加快,表现得更为错综复杂。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的观念更替,环境的变化导致词汇中发生词义转移、词汇意义增加或减少等语言现象;相应地,色彩意义也具有对应的加强、削弱、转移、增加、减少、淡化、褪色等演变形态。

贬向发展

“堡垒”中的“堡”和“垒”都是指在冲要之地作防守用的坚固建筑物,本义词性是中性词。受社会因素、语言环境及语言使用者的认知变化等外部因素和词语结构内部因素的影响,在使用过程中比喻难以攻破的事物或不容易接受新事物、新思想的人,其比喻义含有贬义色彩,这是变义复词感情色彩的贬向发展。

“包袱”本义指包衣服等物品的布或用布包起来的包儿,本义具有中性色彩。后来用于比喻某种负担。就衍生出贬义色彩的词语来说,它就是由中性词义变为贬义词义的情况。

“斗筲”中的斗和筲都是指容量不大的容器,原是中性词,后贬向发展,用来比喻气量狭小或才识短浅。

褒向发展

“打造”本义为制造,是中性词,后用来比喻创造或造就优秀事物等。这个词的比喻义含有褒义色彩,这是变义复词感情色彩的褒向发展。

“鞭策”原指用鞭和策赶马,语素“鞭”和“策”的原义具有中性色彩,后在使用过程中逐渐引申为“督促”这一含有褒义色彩的意义。

“澄清”原是中性词,形容清亮,现解释为动词,指使浑浊变得清明,比喻肃清混乱局面和弄清楚问题等。这是变义复词的褒向发展。

变义复词中语素词性的组合方式及优越性

变义复词属于并列式双音复合词。并列式双音复合词由外部结构和内部结构两层结构构成。

从外部结构层面的语法结构组合形式来看,变义复词存在“动+动”“名+名”“形+形”“数+数”和特殊类五种组合形式。本文主要对前三种组合形式进行解释。从意义结构来看,同义并列复合词的“常用+非常用”意义结构和类义并列复合词的时制先后结构,也存在于变义复词中。变义复词从内部深层语法结构和语义结构层面看,对五个方面的内容都有所涉及,并不单独属于哪一方面内容。因此,在对变义复词组合方式及其优越性的研究中,我们从并列式双音复合词的外部结构和内部结构两个层次进行综合分析。

外部结构

外部结构包含三个层面:语法结构、调类结构和意义结构。依据语法结构组合式分析,并列式双音复合词共有26类组合形式。从调类结构看,并列式双音复合词共有20个调类组合形式。从意义结构看,某些特别的并列式复合词通常有以下两种组合形式:一是同义并列复合词的“常用+非常用”意义结构;二是类义并列复合词的时制先后结构。

内部结构

内部结构考查的是词的内部深层语法结构和语义结构。并列式双音复合词并列机制的内容包括:大多数情况下,一个用法固定的语素有一个表层语素性和一个深层语素性;特殊情况下,一个临时活用的语素有一个表层语素性和两个深层语素性;固定语素与固定语素组合形成同类并列式复合词;固定语素与活用语素组合形成异类并列式复合词;并列式双音复合词为深层语素性的并列。在深层语素性上,是异类并列还是同类并列,表层语素并列时必须通过非范畴化、语义转向、深层语素性的产生三个环节才能实现[2]。

本文就当前变义复词研究所遇到的问题进行了简要阐述,并从理论上对变义复词发展所带来的的影响进行了简要阐述。本文对变义复词的研究状况进行了深入探讨,使得变义复词、语义色彩、词义演变、词素对词形的影响等方面的研究更为明晰。在实践中,对现代汉语教学的研究是为了使现代汉语的教学更清楚、更深入,同时也对词汇类型、复词的定义等进行了阐述。与前人的研究结果相比,对变义复词类型、结构、感情色彩变化的讨论更为深入,且对以前的大致分类作了更为详细的补充。

关于本文所提出的变义复词本义与意义指向的关系,为了更充分、更准确地对其开展后续研究,还需要查阅大量资料并做很多准备性工作。另外,对本文所建立的框架、在变义复词中语素词性的组合方式、语素词性的优越性等方面的研究还存在一些缺陷,需要在以后的实践中加以修改和补充。 


参考文献

[1]倪盛俭,陈孝静.关于一词多义现象的换喻解释[J].云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03):108-111.

[2]王亚斌.现代汉语并列式双音复合词研究[D].桂林:广西师范大学,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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